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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驾驶座与中央扶手箱的缝隙又深又窄,她是趁着周末给丈夫苏博超清理车内卫生时,费力才摸到的。
嫣红色的外壳,带着细微的闪粉,品牌是她从未用过的、偏向年轻时尚的那一类。
这支出自陌生女性的口红,像一根细微的刺,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她平静生活的肌理。
车内弥漫着他们常用的车载香薰的味道,柠檬与雪松的清新气息,此刻闻起来却有些异样。
只是在那柔软的副驾驶坐垫上,谁也没有察觉地,留下了几根闪着寒光的、极其细小的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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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熟悉声音,然后是苏博超略带疲惫的嗓音:“慧心,我回来了。”
“哎,回来啦?汤马上就好,你先换衣服洗手。”唐慧心从厨房探出头,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婉笑容。
他今年三十五岁,正处于男人最有魅力的阶段,身材保持得不错,眉宇间透着职场打拼留下的干练。
“今天跑了好几个地方见客户,累坏了。”他边说边走到餐桌旁,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。
“对了,下午我闲着没事,把你车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。”唐慧心状似无意地提起,声音平和。
“哦?谢谢老婆大人,车里是有点脏了,最近都没空去洗。”苏博超洗了手走过来,拉开椅子坐下。
窗外的天色又暗了一些,小区里的路灯次第亮起,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,在餐桌上投下模糊的光影。
“收拾的时候,在副驾驶座那个缝里,摸到个东西。”她语气依旧平淡,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苏博超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,抬眼看向她,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细微波动,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“什么东西?估计又是我乱塞的发票或者零钱吧。”他笑了笑,继续低头吃饭,似乎并不在意。
唐慧心静静地看了他几秒,餐厅里只有汤锅微微沸腾的咕嘟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。
“是一支口红。”她终于轻轻吐出这几个字,目光落在丈夫的脸上,捕捉着他每一丝表情变化。
“嗨!你说那个啊!”他拍了下额头,语气变得轻松起来,“你看我这记性,差点忘了这事。”
“是这么回事,就前天,周四下午,我们部门那个新来的助理,韩晓雪,记得吗?我跟你提过的。”
苏博超确实在家提过几次,说部门来了个新人,挺机灵,但经验不足,需要多带带。
“她那天急着要去机场接她男朋友,好像是临时决定的航班,打不到车,急得不行。”
他吹了吹汤,喝了一口,继续说道:“估计那口红就是她,或者她男朋友不小心落下的吧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不然还能是哪来的?”苏博超笑了起来,伸手过来想揉揉她的头发,像往常一样表示亲昵。
唐慧心却微微偏了下头,避开了他的手,起身说道:“汤好像有点淡,我再去加点盐。”
她端着汤碗走进厨房,背对着丈夫,脸上的表情在厨房顶灯的照射下,有些晦暗不明。
韩晓雪,那个她只在丈夫偶尔的提及中模糊存在的名字,此刻突然变得具体起来。
“怎么了?慧心,你不会因为这小事不高兴吧?”他语气带着点试探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“我就是突然想起来,那支口红牌子好像挺贵的,颜色也鲜艳,落在车上有点可惜了。”
她看着丈夫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背影,心里那根被口红拨动的弦,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平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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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,他加班的频率好像比前阵子更高了,有时周末也会突然说有紧急工作要去处理。
比如,他的手机设置了新的密码,而且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放在客厅充电,而是带进卧室。
那个叫韩晓雪的女孩也来了,穿着一条亮片小礼裙,青春逼人,在人群中很扎眼。
但现在想来,当时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,韩晓雪的目光掠过苏博超时,带着一种超越普通同事的、微妙的熟悉感。
她和苏博超从大学相识相恋,到结婚七年,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,感情基础是牢固的。
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,它不需要证据,只需要一些违背常理的细节和气氛。
书桌上放着一份文件,是苏博超上周忘在家里的,一份不太重要的项目备份资料。
她拿起手机,给苏博超发了条微信:“你上周落家里的那份文件,我今天正好出门办事,顺路给你送过去吧?”
几分钟后,苏博超回复了:“好啊,谢谢老婆。你大概几点到?我可能要在楼下开个短会。”
但内心深处,她知道,她是想去那个环境里,感受一下,尤其是,想“偶遇”一下那个叫韩晓雪的女孩。
十点四十分,唐慧心稍微打扮了一下,穿着得体大方的连衣裙,拿着文件袋出了门。
她很少来他的公司,一年也就一两次,比如送忘带的东西,或者偶尔约好一起下班。
前台小姐认识她,微笑着和她打招呼,告诉她苏经理还在开会,请她在休息区稍等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白色西装裤,打扮得比年会上要正式些,但依然透着年轻女孩的活力。
“我来给博超送份文件,他开会去了。”唐慧心微笑着起身,目光自然地落在韩晓雪身上。
近距离看,韩晓雪确实很漂亮,皮肤白皙,眼睛大而明亮,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。
“哦,这样啊。苏经理刚才还在念叨说您要过来呢。”韩晓雪笑着说,态度自然大方。
“听博超说,上周四麻烦你了,还特地借车给你去接人。”唐慧心语气温和,像是随口一提。
她很快接话道:“啊……是,是啊!真是太感谢苏经理了!那天真是急死我了,打不到车,幸好苏经理帮忙。”
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感激,但唐慧心敏锐地捕捉到,在她回答之前,有那么零点几秒的迟疑。
“慧心,等久了吧?”他走到唐慧心身边,很自然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,然后对韩晓雪说,“小韩,上次那个数据报告整理好了吗?一会儿发我邮箱。”
“好的,苏经理,马上就好。”韩晓雪恭敬地回答,然后对唐慧心点点头,“唐姐,那我先去忙了。”
看着韩晓雪离开的背影,以及丈夫那看似寻常的、上司对下属的吩咐,唐慧心心里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,反而更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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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像是在回忆一件刚刚发生过几天的事情,更像是一种需要快速反应来圆谎的紧张。
她有些气馁,正准备放弃,忽然想起苏博超有个习惯,喜欢把一些不重要的密码记在一个小小的软面抄上。
但另一个声音更强硬:如果一切都是误会,看了反而安心。如果……如果不是误会呢?
她依旧精心准备一日三餐,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,和苏博超的交流也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“是啊,天气好,出来透透气。”丁宏伟打量了她一下,关切地问,“怎么看着脸色不大好?是不是太累了?”
丁大爷干了一辈子刑警,观察力惊人,或许……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视角?
她叹了口气,用一种略带烦恼的语气说:“没什么,就是最近遇到点事,心里有点乱。”
“哦?什么事,方便跟大爷说说吗?大爷我别的本事没有,活了大几十年,经的事多,说不定能帮你参谋参谋。”丁宏伟很热心。
唐慧心斟酌着词句,说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有个朋友……她遇到点感情上的困惑。”
她编造了一个模糊的故事:朋友怀疑丈夫有事隐瞒,发现了一些小线索,但丈夫的解释听起来又很合理,朋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
丁宏伟听着,眯起了眼睛,脸上那种乐呵呵的表情收敛了些,露出了些许职业性的专注。
他慢悠悠地说:“小唐啊,这人啊,有时候不能光听他说什么,得看他做了什么。细节,往往藏在细节里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,继续说道:“我当年办案子,最不信的就是那种听起来特别完美、特别巧合的解释。”
“因为生活不是编故事,哪来那么多严丝合缝的巧合?”丁宏伟笑了笑,眼神变得锐利,“越是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说辞,背后越可能经过了精心的排练。”
“真正的实话,往往带着点粗糙,甚至可能有点自相矛盾,因为那是即时的、真实的反应。”
他看了一眼唐慧心,意味深长地说:“告诉你那朋友,如果心里实在放不下,就别光自己瞎琢磨。”
“有时候,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能打破平静假象的‘意外’,才能看到水面下的真相。”
她看着花园里嬉闹的孩子,看着远处高耸的居民楼,心里那个模糊的计划,渐渐清晰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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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遗憾的是,视频文件损坏严重,无法完整恢复,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、跳帧的静止画面。
其中有那么一两帧,似乎拍到了副驾驶上有人影,但光线昏暗,根本无法分辨是谁。
韩晓雪那天涂指甲油了吗?唐慧心努力回想年会和周一见面时的细节,却毫无印象。
苏博超似乎有些意外她的主动关心,笑了笑:“还好,就是有个项目快到节点了,压力有点大。”
“别太拼了,身体要紧。”唐慧心给他夹了块鱼,“对了,你车那个行车记录仪,是不是出问题了?我今天想看看上周四有没有录到小区门口那只流浪猫,结果那天的录像没了。”
苏博超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,随即若无其事地说:“哦,可能吧,那个记录仪有时候是不太稳定,会自动覆盖或者出故障。回头我有空检查一下。”
尤其是,当她提到“上周四”这个日期时,苏博超眼神里掠过的那一丝细微的躲闪。
她不再直接追问口红或行车记录仪的事,反而对苏博超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体贴和理解。
仿佛她的好意,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,让他必须更加小心翼翼地维持那个谎言。
唐慧心正好从门口经过,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:“……嗯,我知道,那件事你处理得不错。”
很亲昵,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宠溺,或者……男人对年轻女性不自觉流露的偏爱。
至少在唐慧心面前,苏博超提到韩晓雪时,从来都是连名带姓,或者客气地称“小韩”。
电话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,苏博超压低声音笑了笑:“行了,明天公司再说,这事先这样。”
那天晚上,苏博超打完电话出来,心情似乎不错,还主动提出陪唐慧心看会儿电视。
她坐在丈夫身边,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,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厚障壁。
她偷偷观察他的侧脸,这个她爱了十年、共同生活了七年的男人,此刻看起来竟有些陌生。
丁大爷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:“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能打破平静假象的‘意外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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